當我們接觸到一種病原體時，免疫系統中的B細胞會涌向我們的淋巴結、脾臟和扁桃體。在那里，這些細胞在生發中心中發生突變，其中生發中心是讓B細胞通過發生一連串的突變產生*的抗體來中和傳染性病原體的微型訓練營。只要生發中心啟動并運行，B細胞就能自由地成熟并完善其抗病方法。但當生發中心關閉（通常是在幾周后）時，這種訓練過程就會停頓下來。無論到那時形成的抗體是好是壞，都是免疫系統的最終產物。

如今，在一項新的研究中，來自美國洛克菲勒大學等研究機構的研究人員描述了參與生發中心關閉的關鍵因素之一。這些發現最終可能會幫助科學家們延長或縮短生發中心活躍的時間，從而產生潛在的臨床影響。

論文通訊作者、洛克菲勒大學淋巴細胞動力學實驗室負責人Gabriel D. Victora說，“如果我們能使生發中心持續更長的時間，也許我們可以在疫苗接種后幫助身體形成更強的抗體。反過來說，如果我們知道如何關閉生發中心，這可能有助于治療由過度免疫反應引起的自身免疫疾病。”

兩種T細胞的故事

雖然B細胞是任何免疫反應的明星，但是兩類支持性的T細胞在生發中心內發揮著關鍵作用。輔助性T細胞向B細胞提供信息并鼓勵其生長，而調節性T細胞則抑制整個過程。Victora說，“輔助性T細胞和調節性T細胞分別是免疫反應的油門和剎車。”

科學家們早就知道T細胞在抑制整個免疫系統方面發揮著作用，但是在此之前，它們在單個生發中心的解體上發揮的具體影響仍然是個謎。Victora說，“我們對生發中心的形成原因有很多了解，但對它們的解體原因幾乎一無所知。”

為了進一步探索導致生發中心解體的因素，Victora和他的團隊開始探索一種叫做Foxp3的蛋白質，它對調節性T細胞的功能至關重要。通過將Foxp3標記為綠色，將生發中心標記為藍色，他們能夠聚焦于小鼠的單個生發中心，并跟蹤每個B細胞訓練營從形成到消亡的過程。

Foxp3+ T細胞在生發中心關閉之前激增，圖片來自Science, 2021, doi:10.1126/science.abe5146。

論文第一作者、Victora實驗室研究助理Johanne Jacobsen說，“我們能夠看到在藍色生發中心開始解體之前，攜帶綠色Foxp3蛋白的T細胞數量如何增加。”

經過進一步的研究，這些作者意識到預示著生發中心生命結束的Foxp3的上升并不是來自調節性T細胞。相反，輔助性T細胞本身就已在生發中心解體之前開始表達Foxp3，它之前是一個油門，突然踩下了剎車，這就使得有幫助的促進因子變成了調節因子。

合適的生發中心

這些研究結果強調輔助性T細胞是生發中心關閉的主要媒介，這提出了一種可能性，即專門干擾這些細胞可能使科學家們能夠改變生發中心啟動和運行的時間長度。例如，在我們接種疫苗后，延長我們生發中心的壽命，可能有助于誘導我們的免疫系統制造更強的抗體。另一方面，關閉生發中心可能有助于治療自身免疫疾病---防止身體產生非常強大的靶向自身細胞并造成真正傷害的抗體。

在不久的將來，Victora實驗室將專注于闡明輔助性T細胞的作用，并調查是否有其他因素導致生發中心的消亡。T細胞不太可能是生發中心的“關閉開關”，Victora猜測他們還處于揭示人體B細胞訓練營的復雜運作機制的早期階段。Victora說，“我們只是鑒定出一個參與生發中心關閉的因素。這樣的因素可能還有很多。